2013年8月23日 星期五

敬告諸親友::本人之安全輪胎專利榮獲本年度經濟部國家發明獎,預計九月五日在台大會議中心頒獎,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關心.

                                                                                                                   作者:梁堯適
民國78年96日這一天對兩岸來說,是個很特別別的日子,這天下午中共解放軍駐防龍溪空軍基地的飛行員蔣文浩,在訓練飛行中推頭加速超低空飛行,躲進兩岸雷逹的死角區,驚險的飛抵金門,成為史上最後一架投誠的米格機,而稍後台灣當局也廢止起義來歸獎勵黃金條例,為兩岸多年的軍事競賽劃上休止符.
綜觀兩岸在歷年投誠事件中,往往都在戰管部隊比爛的情形下收場,這一次台灣卻大獲全勝,讓中共軍方非常震撼,以為台灣的雷逹性能大幅提昇,其實真正的內幕是.......











善戰無功
民國78年9月6日下午,時任空軍太武山雷逹站助理管制官的李剛,正好在值班,他看到桌上一支對機場塔台,平常幾乎沒在用的熱線電話,來電指示灯突然不斷閃爍,他以為是故障了要順手拿起來聽聽,然後扳掉(切掉),突然間一陣急切的聲音報告教官,我是機場塔台下士,姓周,現看到一架飛機在料羅灣上空來回盤旋兩圈」;從小是飛機迷的他,當下毫不遅疑馬上問他:「飛機是否為銀色?頭是尖是鈍?有無放起落架及揺擺機翼?有無八一徽?」「報告教官是銀色的,頭是鈍的,有放起落架並揺擺翼,有看到紅星標幟」這時左手拿著電話的他,右手又拿起另一支對上級單位馬公的電話「安口、安口、匪機投誠壹架,匪機投誠壹架,飛機尚未落地,後情續報」,原本安靜的作戰中心突喧嚷了起來,這時突然從後方傳來一陣淒厲的哭駡聲,「小胖子,我被你害死了,我被你害死了」,他回頭一看,平日正經八佰,官腔官調的主官,這時氣的快瘋掉了,一瞬間他馬上明白了,這個當大官參謀出身的主官,提了那麼多年的公事包,每日鞍前馬後,小心翼翼伺候主子,好不容易才升了少校,今日萬一他說錯一句話,連累主官,那麼這些年的奴才就白幹了,他當機立斷,脫口而出「作戰規定清楚載明.金門半徑50浬內如無飛報,一律視同敵機擊落,匪機投誠規定:放起落架,搖擺機翼,抛外載,而且飛機是銀色的,有紅星標幟也完全符合,丕是投誠是什麼?」
  主官被他的篤定口氣震懾住,不敢講話,這時塔台旳電話再響起,他左手再接話,「報告教官飛機即將落地」「你再確認機頭是尖的還是鈍?有無小尖錐突起?」「報告教官,頭是鈍的,有看到八一紅星標幟」,「看得到尾管是一個或二個嗎?」「報告教官看到不到,但飛機即將落地」,這時他右手再拿起馬公專線「安口、安口、匪機即將落地」在「3.2.1.GO TOCHU」的同步轉播數,他加上最後一句「匪機投誠落地,米格十九一架」.
  約莫一分鐘後,金防部的行政電話響起,他再度提起電話「我是空軍派駐金防部的中校連絡官,你們不要亂講話,明明是強五,怎麼說是米格十九呢?」,他一聽連絡官三個字就知道這是從台灣輪調到前線來支援的現役飛行員,現階中尉的他,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刻,也顧不了許多了,直接回嗆「報告教官,強五是海航的飛機,距台250海浬內並無海航部隊,何來強五?」,「啊」,對方電話立即掛斷.
緊接著島上提升戰備,全空軍各戰管部隊也進入作戰佈署,有人順手將監聽對岸通信的廣播打開,蔣文浩的大隊長(相當於我軍的中隊長)在他落地後十多分鐘還在不斷呼喊他的空中呼號、、、、、、.
這時,在洞外跑進來幾個官兵說:山下地面部隊有槍炮聲,原定三點多要起飛返航的B-727台金班機,也臨時取消起飛,一直到五點多,空軍派出四架戰機在海峽中線掩護下才昇空,在五 、六年後李剛退役經商,成為全台最大的空軍飛機T恤製造商時,某一天在台北松指部和飛行員喝酒時,他才得知當天的B-727起飛後,竟也罕見的只飛500呎的高度,一路到海峽中線才敢拉起來.
再者,蔣文浩飛機一落地,整個金門基地指揮部,全場戰備,三步一哨荷槍實彈,連戰車都開出來了,但當天夜裏8、9點的時候,他卻清楚的聽到機場方面傳來數分鐘的槍響,大家都心裏有數,老共的水鬼要來摸哨炸飛機,幸好是被擊退了.
負責接待投誠義士蔣文浩的情報官丁志文少校,剛好與李剛熟稔,事後透露,「當天在基地內招待所,大家陪蔣文浩吃飯聊天一直到深夜近12點,突然間他們拿出壹套海軍中尉軍服,給蔣穿,然後直接上了吉普車直奔料羅,搭上海軍的拖船殺到外海,一艘海軍當時最先進的武進三號,己在海上待命,並就近將他送往馬公,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台北專機南下將他接回,十點整台北空總召開記者會,一切圓滿落幕、、、、、.
然而當天中午的華視卻播了一段相當詭異的新聞,記者訪問一名老婆婆,「阿婆,你昨天有沒有聽到炮聲?」,「有啊!有啊!好多炮聲」,他當下才猛然醒悟到,原來這些炮聲都是"馬後炮",精準的說應是"機後炮",是落地後才補開的,因為金門前線有規定,所有崗哨陣地人員一經發現飛機臨空,必須開火射搫,沒有開火就是失職,要送軍法審判,為了得保住金防部的面子,和長官的官位,金門各衛哨陣地全“補開槍”然後大家全部記功嘉奬,放榮譽假、、、、、.
可是實情卻是,任一崗哨如有按規定開槍,整個島上就瞬間炮聲隆隆,又何須塔台周姓下士向他報告,蔣的飛機在投誠時,因為高度太低,其實是在太武山雷逹的死角區內,根本不可能看到,但李剛因為從小就是飛機迷,對飛機瞭若指掌,固此能當機立斷,立下大功,應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的古諺,試想當天若沒有他在金門當班,並接了那通電話,那又會怎樣的一個局面.
有同事說不該越俎代疱,直接下判斷,應該向上呈報,由上級決定,他心想打仗時,如果每個人都推拖向上呈報,那還打個屁仗,當年古寧頭大捷的戰車兵,如果也抱這種心態,那金門早完了,那還會有今天的金門,台灣呢?
受這次事件影響,國防部後來加強印製了機艦識別圖分發各三軍部隊,並貼各於崗哨,但他認為這功效不大,原因是若無平日針對細部特徵由專人來教導,在臨場驚鴻一瞥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正確識別的,這就好比是一個不會開車的小女生,在她眼裏每輛車都長的差不多,是一樣的道理!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整個案子,島上從司令到阿兵哥,沒有立功的,該追究失職責任的,該送軍法的,全都沒事,反而受勲獎,但是真正立大功該拿個勲章的他卻反而“善戰無功”,這好比一個大師煮了一大桌菜,結果大家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風捲殘雲吃完了,卻連一聲謝謝都沒有,更別說留塊肉給他嚐嚐.
以現在台灣狗仔風來看,幸好,當時金門沒有狗仔隊,如果有的話,恐怕從司令到小兵一大堆都得軍法從事,那還有升官發財及來日的榮華富貴呢?朋友告訴他,這世上若真有「天理」,將來那天他死了,這些人的子子孫孫都應該來披蔴戴孝了、、、、、、
但他心裏其實很明白,他是政戰幹部眼中的黑五類,反黨份子,每次標準化考核都不過關,甚至敢考零分來抗議的「資深見習官」,卻在金門前線立下第一功,如果他真的成為國軍英雄,那麼大家會問:這部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長官的領導有問題?但因他早已無心於戰管部隊,因此所有的獎勵對他並無意義,也無心過問、、、、、、.
三週後,9月28日晚上他值班,在9點鐘接了一通電話回陽明山雷逹站找同學,十幾分鐘後他掛了電話,突然間馬公下令提升警戒,原來幾分鐘前陽明山雷站失火、、、、、.
第二天他看到聯合報的頭條,「空軍嵩山陣地大火,北市48輛消防車馳援,官兵11人殉職、、、、、」,看到這裏他難過得不能自己,事後他才知道,當天幫他接電話的嵩山總機,是他士官班同學,為了搶時間報案通知各單位,就死在機務枱上,燒得只剩一塊肚皮、、、、、、、、、、、,他想到自己去年十月底從嵩山調金門時說的那句話:「這裏早晚要出事的的、、、、、、、、」.
十一月初他又調回嵩山,整個單位氣氛低迷,兩個月後被大火燒毀的作戰中心修復,重新啟用,臨時指派他當主祭官,當他點燃整把香在祭拜時,泠風從大門口呼呼灌進來,裊裊的煙霚中他突然聞到幼時記憶中每次參加喪禮時特有的喪香味,他知道這些殉職枉死的戰友們回來了,在厚重保暖的軍服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年後他把上尉階級、任官令及6000字的退黨及退伍聲明寄給國民黨主席兼總統的李登輝,並在稍後與少將聯隊長的談判中確定,提早兩年半退伍,當年28歲的他,從14歲進入空軍,仔細算算,人生卻有一半的歲月在空軍度過,8110月1日他結束了軍旅生涯,告別了他最愛的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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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刋出 笨蛋問題在政戰

從洪案看國軍政戰制度的全面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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